芸生會

德國針灸研究醫學會講學之旅 

出發

旅人的心情

一位友人這麼說:「喜歡出發與離開的那種感覺」，此刻將啟程出發，一個人自己走，到遙遠的另一個國度，一個從未聽過的地方—Ochsenfurt-德國。

中年之後許久未有的感覺。想要隨緣旅行，祝我平安、沉澱，更有智慧。

2/26,2008. 2300 桃園機場 

2/27 0700 抵法蘭克福

轉了好幾趟車找到Ochsenfurt是一個小小的車站，Miss Katrin 來接我，拜會Dr Eckle, 中午在一家越南餐廳用餐，主人名字叫盧國燦，來這裡已經26年，

他只會德文與越南話，我只會一些英文與中文，我們談了兩個小時，他很高興談他的家人，我跟他說，我來這裡的目的，他很高興說我請我喝一杯啤酒，我送一盒鐵觀音茶包給他，

住在診所旁的一間旅館，像一個家，主人跟我介紹屋子的歷史，有照片1875年，主人的夫人的grand-grand father---

梅茵河、古堡，就在Ochsenfurt逍遙兩天， 

2/29 天未亮 ，Dr Eclke開車 與 GSA 秘書Katrin小姐一起，搭飛機從紐倫堡飛往西班牙 Fuerteventura，要去幫GSA 學員上課，Robision 渡假中心很像天堂，地中海景象，房間可以看見海，有專屬沙灘，都是德國人，好像是德國的一個專屬渡假中心。晚上0700相約一起用餐，用餐前先看會議場地，一切都是太美好，用餐時談了許多CAM 與 Evidence-base 相關問題。

第二天，很早就起床可以上網，趁早上頭腦清楚時，將論文再投稿出去，上午六點多，就到了海邊，很快樂享受beech，來到這裡已經很多天了，好像一切都還在休息，我也習慣他們的生活方式---悠閒。1800 在會場外草坪，一個簡單的酒會，扮隨著熱情的西班牙音樂，還是在很優閒氣氛下，Dr Eckle 介紹貴賓，因為都是德語，我聽不懂，但是可以感受酒會的莭奏，他要我致詞，我就以英文說:I came from Taiwan . Taiwan is a beautiful country, it is just near China . Taiwan is Taiwan and China is China . On behalf of Present Dr Lin, TTDA, Superintendent Dr Lin, Taipei Hospital, Prof Chang, DOH, Taiwan. We are welcome all of you visit to Taiwan . Thanks.

由於好多天了，都是用英文思考，中文已經很久沒用了，昨晚還是用英文作夢，很多致詞內容就是用 ”夢裡”想出來的。最近在台灣，大家都說要走出去，中醫界也推行所謂 “國際化”中醫，我深深覺得真的要讓中醫界，大家走到國外看看，唯有真正第一線接觸，您會有不同的看法。也許心情放開了，我川梭於參予者同大家交談，雖然我的英文不是很好，英文對他們來說也不是母語，大致上還可以溝通。期間接到介紹我來這裡的 張良子 醫師的電話，她很高興，到目前為止，一切都算順利。大家對台灣還是有一點陌生，我總是抓住所有機會，同大家談相關議題表達 ”Taiwan is Taiwan”，有些德 國 醫師也很感興趣，並詢問來台灣接受中醫訓練之情況，也許我是唯一來自國外的演講者，看起來大家對我很感興趣。隨後大家一起到餐廳享受晚餐，有西班牙風味餐點及音樂，有些參加者的航班晚到，聽說歐洲大陸正受暴風雪侵襲，能在這裡的人似乎都很快樂。不是嗎?這裡的陽光、沙灘、美食、美酒誰不快樂，只是這些感官上的享受，可以持續多久呢? 

3/2 第六天，還是一樣，很早就起床(不到0500)，也許平時忙慣了，在這裡似乎時間總是夠用。天未亮，電腦網路傳輸較快，將兩篇正在修改的論文，再投稿出去，能身在西班牙離墨洛哥非洲大陸只有100公里的「Fuerteventura」小島上，還可以投稿論文，真是何其幸福，也順便整理一下今天要報告的power point file ----一邊看一邊想---

    事實上這些天一直在想，GSA為何願意，出錢大老遠請我來這裡為他們上課呢?，除了張良子醫師推薦之外，是不是自己有什麼東西可以跟他們分享，幾天前在德國Oschenfurt時，Dr Eckle跟我說「台灣像我這樣的中醫師，跟之前他所接觸的中國中醫師，對現代醫學有較完整概念」，他也看到我們之前發表的許多相關的 “evidence-base clinical study”研究論文，很感興趣，也許這就是GSA願意請我來這裡的原因吧。否則英文比我好的，經驗、閱歷比我好的前輩多的是，怎麼會是我呢? 

   這些年一直堅持多從事一些CAM study，也花了許多時間將這些研究成果寫成SCI論文發表，透過這些在國際SCI期刊所發表的論文，國際相關學者很快就可以認識，自己之前所從事的研究以及水準。較高水準的論文完成很是辛苦，掌聲總是來的很晚，在未發表前的過程更是辛苦，期訓練過程往往也需要許多時間與苦工，但願有更多年輕中醫界朋友醫師，大家可以一起來努力。

   上午0900開始上課，今天上午分3個會場進行，分別是針灸、痛的治療以及精神與心理治療三個會場，我負責針灸會場，因為大家都還不認識，先自我介紹，大約20位來自德國各地的醫師，參與這個會場，一位德國醫師會北京話，他也來聽課，開場白我用中文並請他幫我翻譯成德語，我做了簡單的基本自我介紹，以及這幾天的課程與相關介紹。

 上課內容以英文為主，slide也寫成英文，我的第一個題目是 “中國與台灣，針灸與傳統醫學的差異”，這個題目去年在巴西聖保羅國際針灸會議，專題演講過一次，主要是希望透過這樣的演講，讓大家多認識台灣，讓這些朋友對台灣有更深入的了解，我分別從政治、文化、中醫教育、執照、執業、服務、研究角度來看台灣中醫與中國中醫的差異，結論是 “中國很大，台灣小而美，因為多年來政治與經濟上之差異，造成在中醫及傳統醫學某些差異”，我也順道介紹 “相關訓練課程’在台灣與中國的差異，這是他們所感興趣，許多人來打聽詢問，我也順便廣告與招生，也許今年九月會辦理相關訓練課程。

   也許一開始這些德國醫師一直在觀望，我的演講是否如以前他們印象的 “中國中醫師”演講方式，從聽者眼神中我看的出來，大家很認真，隨著我放的slide節奏進行與互動，感謝美麗的台灣，讓我將許多美麗的台灣風光呈現給這些德國朋友欣賞。最後放了一段DVD，那是比爾蓋茲代言的台灣形象廣告，內容大概是說台灣PC、NB等等high tech 在世界領先的情形。看的出來大家對台灣留下很深、很不錯印象。一位學員對我說，如果她來台灣，一定要去買一台電腦。

    原本休息之後要上第二堂課，Dr ECKle來跟我說，一位來這裡渡假的德國人腰痛的很厲害，希望我幫她治療，臨時改變課程，這個臨時來的課程，有些突然，自己也只好見招拆招，記得去年隨台北醫院黃琨璋院長到蒙古訪問，我目睹黃院長以鎮靜與沉穩的內斂，應付許多在國外訪問的種種變化，雖然我是一位內科醫師，腰痛與針灸治療，並不是我的專長，在對方要求實地教學，當下學習黃院長的鎮靜與沉穩，思考要如何整理思緒，做好這個突來的臨床示範教學，病人是一位約60多歲的婦人，由於病人英文不是很好，Dr Eckle幫我問診並翻譯成英文，她主述因長期腰痛、右膝痛，來這裡度前才在骨科診所，打了lidocain做治療，針孔的痕跡還在，她也說因為痛晚上睡不著，夜間頻尿很困擾她，在Dr Eckle問診過程，我也開始以中西醫角度，構思整理如何跟這些聚精會神的德國醫師解說，當然這幾天，都是用英文思考，對我來說臨床示範教學並不難，難在如何用他們可以聽得懂得語言或文字，還好大家都是臨床醫師，有些基本醫學訓練是相同的，對我來說這種時候，也算是很大挑戰。

   當Dr Eckle 問我，我是不是還有甚麼要問題要補充問，我請他幫我翻譯問了幾個小問題，當大家正聚精會神，看我是不是要拿起針，來為病人扎針的時候，我卻站起來走向病人及其家屬致意，很有禮貌向其表示道謝，並徵詢她是否願意，讓我一邊教學、一邊治療，我向她解說，一邊治療一邊教學，需要花掉許多她寶貴時間，如果她不願意，我可以先為她做治療，之後在為這些醫師上課，病人及其先生很高興願意參與我們的教學示範，接著再次跟他們道聲感謝，大家以為已經開始要拿起針來針灸，我卻走向黑板，寫下 “ Patient is always first”，我跟大家說:「我們必須尊敬每一位病人」，我看到台下許多人-德國醫師，開始感受到來自台灣的中醫師，有些不同，其實這些年來，只要有年輕醫師或是實習醫師、醫學生上課機會，我總是要跟大家談相關議題，想不到來到異鄉，也是提到這個觀念。

  上個學期在陽明大學公衛所，為來自國外來台灣學習Public Health Science 碩士學生，開「中醫基礎課程」，因為要用英文上課，當時自己常為了2小時課，花上一天時間準備，加上自己這些年來的臨床經驗，當下似乎多結合在一起，從診斷、辨證、理、法、方、藥，一步步很有條理，為大家上了一堂臨床教學，時間已經花了2多小時，最後我跟病患針內關、神門及陽凌泉，也許老天看我不像是壞人，針到陽凌泉時，她說她的腰痛好了，也許這是客套話，但是這些德國醫師用很尊敬的眼神看著我，我心裡明白，我只是碰到一位很好、很客氣、很有修養的病患，對我與對這些德國醫師來說，他們看到我如何以傳統醫學角度，以中西結合醫學角度，以符合可科學精神方法角度，來與病人互動，做診斷與治療，其實療效需要進一步追蹤與評估， “ Thinking process”才是精髓所在。這堂課花了2個半小時，而且是無法事前準備，也許是Dr Eckle 有意安排，探一探這位來自台灣的醫師的實力如何。

很晚才吃午餐，也許是上課互動還不錯，與這些學員更接近許多，下午我又休息，可以在西班牙小島睡午覺。睡前我想到，「一步一腳印」這句話，午覺睡的很滿足。

Day 7 (March 3)

昨晚很早就睡，很早就起來，整理一下，今天上午要上課的資料，今天上午要講「針灸與肥胖」，從1999起就做了許多相關的研究，這個題目大家都感興趣，以前在巴西、蒙古、日本等地演講，許多人都聽的津津有味。由於演講是0900-1300，我多準備一些其他教材，以免臨時時間太多，不知如何是好。工作很快就準備好了，趁早餐前空檔，我穿起帶來的布鞋，到海灘散步與跑步，如果人生每天都這樣，一定是滿足的。

如預期般，德 國 醫師都聽的津津有味，也問了許多問題，從我們這些年來在台北醫院所從事的種種研究，以及其水準相當肯定，在休息期間Dr Eckle 又跟我說，一位病人感冒發燒，希望我幫忙看一下，原來他們跟度假中心說，我們這裡我醫師從台灣來，有不舒服的病患，可以來這裡看診，只是我以為我是來演講，醫藥器材帶了很少，還好有自己隨身攜的的小藥包，反正就是沉著冷靜見招拆招，為病患看診就是自己工作，只是這裡都是德國人罷了。原先約好的病人沒有來，我才在慶幸之下，一位在德國從事家醫科開業醫師Dr Geis，他說他發燒、拉肚子，希望我幫他看診，幫不懂醫學的人看病還好，幫已經學了兩年針灸與中醫的德國西醫看病，壓力有一點點，跟他問了診，原來昨天他去游泳受了風邪，而且可能吃到不潔食物而拉肚子，我先從西醫看法說，再講中醫理論，最後再談他的脈象、舌診，又花了近兩個小時，這些德國朋友問了好多問題，也做了好多筆記，我幫他針刺風池、合谷及足三里，當時他暈針了，我做了暈針的示範處置，也順便說其實病患這時候不適合針刺，可以先服用中藥，或用汗法去風邪，因為自己正好隨身攜帶霍香正氣散，隨後我將藥拿給他服用。

下午我又沒事，Dr Eckle 為我安排一台 “Benz 休旅車”讓我到島上看看，渡假中心派一位年輕帥哥導遊，下午我以為我在演電影，帶起墨鏡，當起一個下午的男主角，一路上與這位帥哥聊天，他跟我說他是德國人，是來這裡工作，這個Robision Club 渡假中心，在德國很有名高級渡假中心，來這裡度假都是德國有錢人，很多企業家、醫師及其他專業人士等，來這裡渡假的人很少出去，大部分都在中心裡吃喝玩樂，之後搭機就回德國，我是他碰到第一位東方人。

下午又睡了午覺，又到了沙灘散步2小時，在沙灘遇見那位第一天治療的德國婦人，她跟道謝並說「針刺後那晚我睡的很好」

悠閒、滿足的一天

Day 8 (March 4)

真的是每天早睡早起吃的飽

沙灘又留下我的足跡，快樂的清晨

Dr Geis 來上課，跟大家說他的病好了8成，大家很神奇問「霍香正氣散」是什麼?， Dr Eckle說 今天有三位病人要來看診，希望上課時間能縮點一點，留一些時間作為病患看診教學，用一個小時談「針刺休克病人經驗」，那是發表在Emergency Medicine Journal的論文，2005艾莉颱風在尖石原住民部落造成嚴重災害，當時搭直升機到部落為須緊急急救原住民看診，由於已經昏迷，在後送等直升機時，又在家人面前斷氣，由於無任何急救器材，以針刺人中穴，急救過程，大家都很感興趣，有些其他醫師也來聽，看起來今天這個課程是成功的。

第一位看診的是雙膝關節痛，因為病人長期運動，看起來是退化性關節炎，針刺後他說痛改善許多，我還是以中西醫理論解釋，退化性關節炎如何治療種種；第二位病人是前天腰痛與睡不著那位病人回診，她說經上次治療睡眠改善80%，痛改善40%，她很合作，真的是好病患，我幫她針委中，陽凌泉及神門，在腰部淺刺、拔罐，還在痛點留下皮內針，但願她明天可以好更多，第三位是一位40女士，9天前感冒，一直未好轉，症見怕風、鼻塞等症狀，昨天開始前額痛，其脈浮滑舌紅，我再細問期，原來4天前月經來，我用了許多中西醫觀念，解釋「風寒入血室」的觀念，我看這些德 國 醫師，頻頻點頭，最後為她針印堂、合谷及三陰交，學員問為何都是真如此少針，我說「如果三針與三十針同樣有效，為何要針30針」，我並估計病患要等到「月經結束後，症狀才會好轉」，我也解釋為何針「三陰交」原因。病患當下前額痛改善。還是延後半小時才下課，課堂互動好像很不錯，老婦人與Dr Geis 的療效，給了一些信心吧，也好像縮短了與學員的距離。下午還是睡的很滿足，陽光、沙灘，以及心情

晚上七位來自德國各地授課老師，都是德 國知名 醫 師 教授以及我，參加盛會，在渡家村一處氣氛很好高級餐廳用餐，他們多用德語交談，我旁邊的Dr Hammes 與 Miss Karin 用英文翻譯給我聽，有時候他們也會問我一些台灣與中國問題，我也很本土式的回答，大家喝了許多紅酒與白酒，他們也談到GSA將來計劃種種，也訂好8月在塞浦路斯一星期訓練課程，11月在默洛哥辦14天訓練課程。晚餐很愉快進行了三個多小時，快十點才結束，結束時大家又轉往渡假村內的戲劇院，觀看歌劇，很多位德 國 醫師幫我解釋歌劇劇情，演的好像是「The beauty and the bief」，快十二點才結束，回房間後很滿足的進入夢鄉。

Day 9 (March 5)

這裡快七點才日出，總是日出前就到海灘逍遙，連續四天遇見，退休後移居碰到當地居住的一對夫妻，他們只會說西班牙話，牽著一條大丹狗在海邊的清晨散步，我同他們打招呼，跟他們照相很是快樂，這裡的人好像與世無爭，在這種氣氛下生活，總會感覺到「沒什麼好計較」，只要在海邊走上幾回，總是這樣的念頭浮上，真的「沒什麼好爭」。

今天是最後一堂課，這幾天我看大家對「中醫理論」較感興趣，就以「Cause of Disease in TCM and Diagnosis system in TCM」這個題目跟大家分享，只是Dr Eckle 又安排了4個病患，來看診及臨床教學，其中一位是第一次來看診的那位老婦人，她還是來道謝，說她的腰痛改善了，但是屁股還是痛，我幫她針刺環跳、陽凌泉、內關與委中，希望他屁股痛可以改善，針刺環跳後她說屁股痛似乎立刻改善許多，還一直跟我說謝謝;另一位是右肩痛、膝痛與肝硬化、糖尿病病人，他說之前喝許多酒，並有胃出血及食道靜脈出血情形，我先從現代醫學觀點解釋，肝硬化病變情形，之後跟他們解釋氣滯血瘀的中醫理論，以中西醫觀點解釋肝硬化種種，學員都很感興趣，中藥會用甚麼藥方，我試著講也許他們多少聽一些進去吧，幫他針內外犢鼻與陽凌泉，患者感覺膝痛好很多，也幫他針右肩痛點左側相對應點，也許是幸運吧，這時候他的右肩痛又好了，看起來今運氣很不錯；之後有其他病患在排隊，一位當 空服員 小姐，主訴有大拇指第一關節旁押會痛，她說可能是工作關係，但是這一星期痛的更厲害，我問她月經如何，她說最近懷孕，我就跟學員分享「懷孕期間最好不要針刺」，也提到「忌針刺種種情形」，當然也需要處裡，當下解釋從大腸經循行觀念，從曲池、列缺等穴道慢慢給予按摩，病患痛好像也改善許多，頻頻跟我道聲謝，這幾天運氣不錯，我心裡想還好明天就要離開了，否則病患會看不完;近中午昨天頭痛又正逢月事女士又來了，她好像已經來了3 次，來的時候我都在忙，她說昨天針刺治療後，頭痛就改善許多，只是今天早上又發作，我跟學員說，她的症狀正好如我們所預料，此次風邪應會等月經結束後才會完全改善，但是她還是說其他不舒服症狀如鼻塞頭暈都改善許多，我再幫她針另一側合谷、上星及兩側三陰交。他很滿意我為她所做的治療，下課時間還是延後30分鐘才下課，slide 最後我放入這些天之照片，跟Dr Eckle 、GSA及安排聯繫的Katrin 小姐道謝，許多學員來與我照相，並道感謝與說再見。

一樣沙灘與陽光在島上

心情有些改變，課程結束了，另一個起程或者說結束又要開始，但是午覺總是要睡，整個下午走了好遠好長的沙灘，有人光著身跳下海，反正沒有人認識我，我也放肆光著身跳下海，「很爽」跟著潮來潮往，感覺到「沒什麼好計較」，真的「沒什麼好爭」。潮來與潮往，陽光與沙灘，一切依舊，明天一早我要搭機到法蘭克福。很難分出來結束或啟程，反正陽光與沙灘，潮來與潮往一切都依舊。

晚餐學員及所有老師都來跟我道再見，有些不捨，喝了許多紅酒，說了很多話，還是同許多人說「Taiwan is Taiwan」，Dr Eckle 希望我將發表的相關論文寄給他，希望在台灣將舉辦的傳統醫學訓練課程細節與他聯繫，會將訊息放在他們GSA的網站，希望今天只是開始，往後多連絡，最後8位老師一起合照，留下紀錄，Dr Eckle 邀我去喝杯啤酒，因要打包行李，我跟他說「有機會到台灣我請您喝」，他還是說「Thanks for your coming」，臨走前給我一張500歐元支票，讓我有些驚訝。

很深的夜，我聽見窗外「潮來潮往的聲音」，滿天「星斗」散佈，要出發，總是有許多感覺湧上，但「覺還是要睡吧」，夜裡的夢境都是「潮來潮往的聲音」，分不出是窗裡窗外，夢裡夢外

Day 10 (March 6)

為了趕8點到法蘭克福飛機，不到5點就起床，也許只有我一個人坐吧，渡假中心幫我安排一輛可能是島上最漂亮的的計程車，當別人都還在漆黑清晨等車時，我已坐上這輛漂亮到計程車開往機場，渡假中心離機場有80公里 ，漆黑清晨，窗外滿天星斗，偶爾還會看見出露臉的海潮，司機開的超快，有些緊張故作沉著，看著窗外想「結束就是開始」「陰與陽的變化」。

搭上飛機，選了個靠窗的位置，萬里無雲的好天氣，很適合搭飛機欣賞窗外景色，飛機提供很好的飛行資訊，原來「Fuerteventura」島就在非洲大陸旁，飛機飛過地中海，從西班牙馬德里、巴塞隆納，穿越西班牙，進入法國進入德國南部，飛機提供的飛行資訊，讓我了解地下景緻種種，抵德國南部上空，依舊可以看到雪白山頭連綿，抵法蘭克福已經下午三點，因為華航飛回台北的飛機，都是上午起飛，GSA很貼心幫我安排在法蘭克福至一個晚上，旅館派車來接我，也許是這幾天休閒慣了，抵旅館第一件事還是睡個午覺，明天我要回家。

旅人還是有故鄉，那是我們共同的故鄉，名字叫「台灣」。少了往日的激情，許多激情，不都是政客的玩偶嗎?，出發前與期間公會正熱鬧選舉，我留了個「爭乎藍綠鑑，位也公義先」給同道，來這島上睡午覺。 

Day 11 (March 7)

在法蘭克福過境一夜，時間還是很多，整理一下思緒，寫了封信跟Dr Eckle 及 Katrin 小姐到感謝，我同他們說:「beginning and ending, leave and arrival; tide came and tide gone, which like Yang and Ying 」「The part of€500 will be transferred to the powerless people in Taiwan and Mongolia. I would like to say thank you and GSA」。

好久未有的獨自旅行，少了昔日激情，跟自己說「來去隨緣」 

後記: 經歐洲台灣醫事聯盟德 國張良子 醫師推薦予介紹，衛生署駐歐盟代表 張武修 醫師鼓勵，幾個月前接受GSA邀請，前往為GSA學員講課，GSA學員全部都是的德 國 醫師，希望藉由這次交流交流，與 歐洲 醫師建立平台。GSA負擔所有旅費，我請假前往。由於事先無法完全掌握，竟然要臨床實際教學，看了10多位病人，還好病人好像都有一點點療效，也許有些好運吧，只是在台灣大部分時間還是以內科病人為主，在這些德 國 醫師面前，以針灸及中醫看診，「深呼吸，嘆口氣」為之一記與同道分享。 

GSA: Germany Society of Acupuncture Research 

台北醫院 許中華 與德國法蘭克福 (March 7)

2008.3.7.